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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以提高全球竞争力，服务国家战略为价值旨归的高等教育全球化运动正向纵深发展，呈现出“全球国家地方”特征。在全球、国家和地方每个层面，都有相应的机构影响和塑造着全世界的高等教育。上海紫竹国际教育园区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园区在投资体制、办学理念和运行机制等方面进行了深度创新,创造了一种形塑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新结构。园区从科研成果、学术声誉、学生质量、国际师资和产业收入等高等教育内部职能着手，重构空间布局、要素投入和评价机制，试图在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版图上嵌入中国力量。
关 键 词
高等教育全球化；竞争力；“全球国家地方”；紫竹国际教育园区 在全球化时代，世界各国高等教育深受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力量的综合影响。在经历了20年快速扩张之后，中国正在由高等教育大国向高等教育强国迈进，地方政府和各高等教育机构作为高等教育治理的主体，应更加主动地迎接全球化浪潮，做出有利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改变。上海紫竹国际教育园区是在国家教育综合改革试点的背景下，在全球、国家、地方、高等教育机构的多方互动过程中诞生的新型高等教育组织形态。它对提升区域高等教育国际竞争力，形塑高等教育新生态发挥了重要作用，其探索和实践值得我们关注。 一、全球化带来高等教育竞争加剧 （一）市场与竞争催生了高等教育生存新场域 不管处于哪一个时代，高等教育存在与发展的合法性都来自于两个方面：追求知识的理智特性；对保存、传播、转化知识给予结构与空间支持的社会特性。这两种特性构成了高等教育生存和发展的基石。20世纪80年代，伴随着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经济全球化汹涌而来。新自由主义通过影响高等教育的理智特性促成了一种追求实用性和效率性的高等教育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强调知识诉求的经济价值而不是学术价值，并采用外部质量控制和规划等手段管理知识。各国政府倾向于减少对高等教育的财政投资，并以问责制、投资回报率等经济模式，衡量高等教育的生产效益。与此同时，企业大学、私立大学、网络大学等新的知识生产模式崛起，大学作为知识创新生产的关键性地位相对降低。智库、企业咨询等新的高等教育附属职能的产生，意味着高等教育逐渐成为知识服务的生产地，应用性、实践性知识生产逐渐超越基础性知识生产的地位。在新自由主义倡导的知识可交易性、效率性、个体性、竞争性及自由化话语主导下，市场取向成为高等教育机构获得合法性地位的基础。 （二）竞争型改革成为高等教育新的发展取向 在以市场为导向的高等教育生存环境中，竞争型改革成为高等教育新的发展取向。竞争型改革首先表现为以院校为主体的主动改革。新自由主义背景下，产出、质量、问责、所有权、经济价值、效率、消费者等词汇成为全球共同语，强调通过一个新的治理系统来替代政府管制。该治理系统引入诸如目标、角色、绩效以及权力下放等概念，构成了高等教育全球化的理念模型。这种情况说明，以小政府主义、企业化或管理化、知识社会为主要特征和核心内容的全球化理性神话正在重塑各国的高等教育系统。可以预见，未来国家对高等教育的发展依然有着关键的作用，但伴随着大学独立法人身份确立、办学自主权提升、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增强等改革措施的实施，高等教育机构将逐渐成为全球舞台的主角，不断扩展自己对世界的影响力。 竞争型改革还表现在大学排名对全球高等教育竞争力标准的塑造。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多种大学排名逐渐成熟并在世界范围内被广泛认可，其评价指标也成为国际统一的高等教育竞争力评价标准。以QS世界大学排名（以下简称QS排名）和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以下简称THE排名）为例，两者在考核指标选择上各有侧重，但无论是QS排名还是THE排名，从一级指标的内容看，都非常关注科研成果、学术声誉、学生质量、师资队伍、国际视野和产业收入。世界大学排行的这些指标，涵盖了高等教育的核心职能，塑造了高等教育全球竞争的标准，进而催生了高等教育新的生存场域。即以全球性大学排名指标体系的强力牵引和院校为主体的主动型改革，成为国家、地方和高校之间互动的新方向，重塑着区域高等教育的全球竞争力。 二、“全球国家地方”互动模型 著名学者西蒙·马金森提出的“全球国家地方”（glonacal agency heuristic）分析框架，是调和全球化时代高等教育同质化和异质化之争的有力理论工具。其主要观点是，在全球化时代，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高等教育都受到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力量的影响，而高等教育机构自身也日渐成为全球舞台的主角，不断扩展着自己对世界的影响力。传统的基于民族国家内部的高等教育分析框架越来越不能应对这种新的发展趋势。“在当前的情境下，超越国家、国家市场和国内高等教育系统而研究全球高等教育是非常必要的”。 “全球国家地方”理论是对罗伯逊的“全球地方化”和卡尔森的“分权式集权”理论在全球高等教育研究的继承和发展。罗伯逊认为，“全球地方化”将“全球”和“地方”视为相互依存的概念，其相当于事物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地方化”本身是“全球化”应有之义，全球化的本质也是地方化的过程。卡尔森的“分权式集权”理论则将教育分权过程理解为集权与分权两股力量之间的相互作用，分权的过程同时意味着集权化或再集权化过程。而高等教育的变革过程往往会是全球与地方、集权与分权的多维度互动。“全球国家地方”理论将空间上的全球和地方与时间上的集权和分权融合一体，为各维度的高等教育变革发展提供了一种新的分析框架。 “全球国家地方”理论旨在凸显全球力量对高等教育的重要影响，但并不认为它是普遍或决定性的因素，仍旧承认国家层面的力量是影响和决定高等教育的重要因素。该理论认为，高等教育发展存在全球、国家和地方三个层面的重要力量，并特别强调“机构”的作用。此处的“机构”主要包扩两种组织，第一层含义是指在全球、国家和地方层面都存在的实体机构，如世界银行、欧盟等国际机构、各国教育部、地方政府和高等院校等；第二层含义是指组织协调个体和集体在全球、国家和地方采取行动的虚体机构，如高等教育政策分析师协会、物理学家协会等国际专业团体，它们也影响着国家政策和地方实践。简言之，在全球、国家和地方每个层面，都有相应的机构和集体的人类行动影响和塑造着全球的高等教育。该理论强调全球、国家和地方三个维度的相互作用和交叉影响。全球层面的机构和集体行动不是塑造国家、地方层面机构和集体行动的决定因素，反过来，国家、地方层面的机构和集体行动不仅可以支持、挑战或修订全球模式，还可以塑造全球流程的结构。 三、基于全球国家地方互动模型的案例考察 以全球国家地方互动模型为分析工具，研究选取上海紫竹国际教育园区（下文简称案例园区）为案例进行分析。该园区由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政府发起，与国家高新区上海紫竹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共同出资建设。目标是引进世界一流大学入驻，举办高水平本科和研究生学历教育，开展高层次国际学术交流和科研合作，深度融合产学研，以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高等教育集聚地。在实际运作上，上海市闵行区政府与紫竹高新区共同出资成立上海紫竹国际教育园区有限公司，作为紫竹国际教育园区的建设单位和运营主体，对园区进行规划、建设和管理。截至2018年9月底，上海交大-南加州大学文创产业学院、北京电影学院上海国际学院、华东师大-海法大学联合研究院、亚欧商学院以及紫竹国际教育学院入住园区。作为高等教育新样态的案例，园区展现了我国中央和地方政府积极参与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愿景，从投资体制、办学理念和运行机制等多个维度参与了高等教育全球化形塑，促进了这一宏大叙事的落地生根。 （一）案例园区的投资和管理体制 闵行区人民政府为上海市下辖区级政府，紫竹高新区是2011年国务院批复的国家功能性新区，二者共同出资成立上海紫竹国际教育园区有限公司，负责对案例园区进行规划、建设和管理，选择性地引进中外合作办学项目，为入驻方提供教学、科研场所和基础配套设施，实施租赁办学，提供统一后勤保障及公共管理。教育园区属混合所有制机构，所需资金部分来自政府投入，部分由紫竹高新区提供，还有一部分由参与高校和社会组织筹措。 闵行区政府在我国政府层级中属于第三级政府，由其出资举办紫竹园区，从办学体制上突破了我国高等教育“中央和省两级管理、以省为主”的现行制度。由于案例园区的多家高等教育组织既要依托母体高校，又要依托园区相关机构，因此，这既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新大学，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大学内部的二级学院，而是全球化进程中省级政府提升高等教育竞争力的新样态。这种体制机制上的探索和重构，决定了案例园区的办学与国家和地区发展的共同体命运。 （二）案例园区的办学理念 案例园区根据全球劳动力市场人才需求和高等教育全球竞争的特点，在人才培养的定位、空间集聚和产学研融合上，构建了完全不同于传统公立大学的办学理念。 1. 全球型人才培养。案例园区现有5所学院，包括4所合作办学的独立二级学院和1所紫竹国际教育学院。4所二级学院中，上海交大-南加州大学文化创意产业学院定位是通过艺术、科技及管理的教育教学过程，进而提升学生的想象力、沟通力和领导力，以培养具备创意、创新的创业型人才；亚欧商学院秉持“跨界创新、责任担当”的价值理念，融合华东师范大学、法国里昂商学院两所大学的教育传统，通过全球化、复合型、创新式的专业学习模式，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设培养急需的国际化、创新型管理人才；华东师大-海法大学转化科学与技术联合研究院，主要利用两所高校教育资源，深度开展数据科学、神经科学、生物医药以及生态环境的学术项目，以训练两国需要的高层次应用型科技人才；北京电影学院上海国际学院，结合海派文化，紧跟学科技术前沿和电影产业趋势，满足社会需求，打造掌握影视产业创意、技术、管理的综合性国际化人才。紫竹国际教育学院旨在构建国际高等教育平台，内设预科中心、管理学院、航空学院、艺术学院和文理学院，覆盖留学预科教育、精英制文理教育以及本科通识教育，学生可以选择在国内修读预科课程和本科通识课程，而后转入国外合作大学继续学习专业课程，获得本科或硕士学位，其目标是为上海建设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培养人才。 2. 高等教育集散地建设。园区既定目标是引进世界一流大学，聚焦战略性新兴产业，合作开展高水平的本科及研究生教育，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与国内顶尖大学合作的二级学院和研发中心的集聚区。目前引进的大学包括美国南加州大学、法国里昂商学院、以色列海法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北京电影学院等6所中外知名大学，共建创办4所中外合作办学二级学院，涵盖本科、硕士、博士等中外双学位教育及博士后联合培养。为加快全球优质教育资源的聚集，园区另外创建紫竹国际教育学院。该学院定位于学分教育中心和留学预备基地，与国外大学开展一对多的课程合作，开展精英制文理教育和留学预科教育，为4所二级学院和更多国际名校培养和输送生源。在这种合作体制下，5所学院师资共建，设施共享，学术交融，共同发展。 3. 产学研深度融合。案例园区通过引进高水平的实体型机构，开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现代服务业研发和应用，聚焦国家重大战略发展需求和可持续发展核心问题，重点建设一批联合研发机构，开展产学研深度合作，孵化、培育、带动新兴产业发展。案例园区的产学研主要依托紫竹高新区，该区经国务院批准2002年起步建设，专业领域包括生命科学、新能源、新材料、数字科学、集成电路与软件、航空航天6类产业，入驻企业区域总部、研发中心、风险投资公司及高科技制造企业。目前集聚了16个国家重点实验室、1300多家高新技术企业、2万名科研人员。这些实验室和企业可以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为园区大学建立研发、实训基地，带动新兴产业发展，打造和高新功能区配套的“产学研”深度融合示范区。 （三）入驻教育项目的运行机制 为保证入驻教育项目的顺利发展，案例园区建立了市场导向、分工协作、资源共享的运行机制。 1. 市场导向。园区办学的市场导向主要体现在专业设置方面。在高等教育全球化背景下，“全球型”“创新型”人才是未来人力资源发展的方向。基于全球劳动力市场和本地战略发展分析，通过设定准入标准，要求园区内所有机构和专业满足中国经济转型发展需要的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需求，如文化创意、节能环保、医疗健康等。同时，深度分析当前全球政治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对高等教育市场带来的影响，关注学生和家长对于高等教育的需求变化，选择引入的国内外大学和研究机构都是在世界范围内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具有完善的运行模式和持续发展机制。 2. 分工协作。案例园区内的各个学院自主办学、园区提供服务。中外大学自主确立合作项目、商定具体合作模式，包括课程设置、教学实施、学校管理等。根据专业影响力、项目规模与项目可持续性等，园区通过一次性补贴和租金补贴两种途径对入驻办学项目进行扶持，为已经入驻园区的项目提供教学、科研及基础设施配套租赁服务。此外，对入驻的产学研合作企业提供技术研发、成果转化和引进人才等方面的支持。 3. 资源共享。园区整体规划由耶鲁大学建筑学院领衔设计，秉持开放式的校园规划，呈现古典大学建筑风格。园区内的资源共享分为3个层面。首先，入驻的非营利性教育机构（前述4所独立学院）共享公共服务区域和服务设施，学生宿舍、餐厅、运动场地都是统一由园区提供。其次，园区非营利性教育机构共享教师资源和科研资源，学生跨院选课，教师跨院上课，图书馆和实验室打通使用。第三，资源共享还体现在非营利性教育与营利性教育的合作上。紫竹国际教育学院属于盈利性教育机构，可以开展各种类型的本科层次的国际合作课程项目和在职培训课程项目。 四、案例园区对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形塑 案例园区办学探索是一项在高等教育全球竞争时代，国家、地方、社会组织和国内外大学顺应时代潮流的积极尝试。它不仅打破了我国高等教育办学体制和管理体制的政策壁垒，成为高等教育全球化竞争的新业态。而且，市区两级政府、驻地多所大学、紫竹高新功能区在同一地理空间相互作用和交叉影响，本质上是在形塑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新结构。一方面，这种形塑体现在对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形势预判，对超大一线城市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的谋划；另一方面，这种形塑着眼于高等教育的内部职能科学配置，从科研成果、学术声誉、学生质量、国际师资和产业收入等内部要素出发，重构空间布局、要素投入和评价机制，试图在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版图上嵌入中国力量。 （一）对国家和区域战略功能的形塑 1. 推进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实施。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层次推进，急需一批精通相关外国语言、具备国际视野、熟悉国际规则、能够在全球竞争中争取主动和把握机遇的全球型人才。园区内的亚欧商学院就以服务于“一带一路”为使命，致力于将学生培养成为具有深厚人文底蕴和社会责任的跨界商业人才和企业家，成为新丝绸之路的使者。学院秉承“智慧创获、价值共创、责任担当”的价值理念，结合法国大学的工商管理教育和中国大学的人文科学、社会科学、技术创新等优势学科，融合中法两校教育精华，通过全球化、复合型、创新式的专业培养和能力训练，培养勇于跨界开拓，敢于社会担当的栋梁之才。 2. 助力地方在全球范围谋求定位。案例园区项目是我国超大城市建设国际教育枢纽中心、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实现创新驱动、转型发展，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的战略规划之一。案例园区着眼于服务国家战略，率先构建新兴产业体系的全局目标和总体部署，深入践行高等教育办学，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不仅提供了学术研究和应用研究平台，培养了不同类型及规格的适用性人才，也推动了产学研深度融合，加快了上海市建设具有全球竞争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的速度。 （二）对高等教育职能结构的形塑 1. 科研潜力与学术声誉。案例园区通过严格的引进标准和二级学院本身的学术影响力，借助高新功能区的科研环境，打造具有高科研潜力和学术声誉的教育园区。其一，园区的高等教育机构引进有严格的标准，专业必须与我国经济转型发展亟需的战略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相关，如新能源、新材料、新一代信息技术等。其二，选择引入的国内外大学和研究机构要在世界范围内具有相当影响力，引进项目要有完善的运行模式和持续发展机制。 2. 精英教育与国际师资。注重全球战略，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国际化，是案例园区办学的最重要的人才培养定位。如亚欧商学院开展双学士学位、双硕士学位项目，培养企业创新管理领袖，为经济转型发展提供智力支持。紫竹国际教育学院则采取精英化教育模式，以国际著名大学教师为主要师资，教师与园区内的二级学院签订协议，全英文修课，为学生提供高水平的课程。 3. 产业收入。园区依靠第三级政府的支持和公司化的运作进行规划、建设和管理，为入驻办学项目提供教学、科研场所和基础配套设施，实施租赁办学，提供统一后勤保障及公共管理。按照规划，未来的资源投入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深化产学研融合，提高科研转化效率，用这部分收入补充办学经费；二是借助园区教育资源提供多样态培训，将其营利性收入转为公益性办学投入。 五、结语 紫竹国际教育园区是地方在全球化时代提升高等教育竞争力的办学尝试。把握全球化时代高等教育发展的特点，凭借地方优势平台，主动的进行高等教育新的办学创新，是从全球配置资源、重组组织内部结构的高等教育竞争力新形态，符合国家地区发展的战略需求。全球化是现代化的延伸，是对传统的超越，对过去的各种理想模式提出了挑战。但是，对于高等教育自身发展而言，思维方式的转变不意味着“自我”的消解和对高等教育全球化的一味歌颂。而是仍要保持冷静，敏锐关注全球化进程的发展方向，坚守高等教育底线，捍卫和维护高等教育的根本价值。如果完全遵循市场化、精英化、商品化的要求发展，“不追问大学确切的社会角色是什么，那么即便大学生产再多的论著，积累再多的财富，获得再多的赞誉，它也失去了意义，因为它不再以培养人、弘扬理性和承担文化使命为依归，不再是真正的大学”。概言之，地方政府在形塑高等教育全球竞争力的进程中，往往会受到市场和商业逻辑的牵引，进而影响大学对其培养人才、生产知识、服务社会等本质功能的坚守，这就需要有新的政策工具来规制和引导地方参与全球高等教育竞争的内生力量。
作 者
胡耀宗，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上海 200062； 张 莹，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硕士研究生，上海 200062 原文刊载于《中国高教研究》2018年第12期第77-81页 |